宋志平：大家对证监会这段时间的监管是比较满意的

由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主办的“CDF TALK”于7月9日在线举行。中国上市公司协会会长、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会长宋志平出席并演讲。

在谈及资本市场时，宋志平表示，刘鹤副总理提出的“建制度、不干预、零容忍”非常重要，这为资本市场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此外，他认为资本市场的发展应关注四点，首先，经济基本面。在其看来，我国经济基本面和欧美比起来更加向好，有更大的韧性和更大的回旋余地。

第二，科学的监管水平。“近一段时间来，证监会监管的思路非常明确，就是市场化、法制化，总的来讲，大家对证监会这段时间的监管是比较满意的”。

第三，提高上市公司的质量。宋志平表示，上市公司的质量是市场的基石，因此，提高上市公司的质量，尤其是治理质量、运营质量非常重要。

第四，投资者的生态。应发展机构投资、价值投资，而不是投机。这样就能改善资本市场的投资生态。

“如果有这四条齐头并进，作为市场的基础，我觉得我们资本市场就能做好做活”，他说。

以下为演讲实录：

宋志平：大家好！非常高兴今天来到中国发展高层论坛跟大家一起进行交流。我想跟大家交流的题目是“如何保护市场主体”。

近期，在国务院常务会上李克强总理提出要保护我们市场主体，助力稳住经济的基本盘，这样一个观点。我觉得这个观点非常重要，因为我们国家的市场主体，按照《公司法》下注册的有3000多万家公司，个体工商户7000多万家，加起来有1.1亿家经济主体，这1.1亿家经济主体是我们广大就业的支撑盘，我们保住市场主体也就保住了就业，所以我们讲“六稳”、“六保”。

“六稳”、“六保”里的核心问题就是保住市场主体。在整个市场主体里面，我目前倒是不太担心大企业，也不太担心我们的上市公司，最担心的就是中小微企业和外贸型企业，因为这些企业在疫情中受到的损失比较大。而且现在看来压力还是很大的，所以如何帮助他们解难纾困是非常重要的问题，也就是我们要保住市场主体，很大的目标就是指的中小微企业。

我想就这方面跟大家谈几个观点。

第一，要继续加大减税降费和降息的力度。因为这对我们中小微企业来讲非常重要，减税降费等等这些，我们其实已经做了几年了，2018年我们降的税费是1.3万亿，2019年降了2.36万亿，今年按照《政府工作报告》我们准备降2.5万亿，如果加上我们想从金融这方面准备让利给企业1.5万亿，加起来减税降费降息今年有4万亿，这都是载入我们计划里的，这些让利对中小微企业来讲特别重要，现在要扎扎实实落实、真真正正把资金确确实实用于中小微企业和外贸企业，为他们减负，让他们渡过这个难关。

除了这个之外，大企业、上市公司也要在产业链、资金链方面支持中小微企业、外贸型企业，让大家共同来渡过这个难关。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必须要落实这些政策。

第二，要加大内需、加大居民消费，来创造一个良好的市场环境。这段时间，我们的复工复产、复商复市做得非常之快，效果也是非常好。近期在陆家嘴金融论坛上，刘鹤同志的讲话里讲到我们经济最近恢复的情况，总的来讲，虽然我们经济下行的压力还很大，但整个情况还是都在向好。

但从长远来看，经济下行压力很大，这是一个挺重要的问题，我们还是要加大投资。 “两新一重”，就是新基建、还有新型城市建设的投资和交通、水利等重大投资，因为经济里面有个乘数原理，经济建设会拉动整个内需，所以这个时刻我们还是要加大这方面的投资。

我们现在在规模政策资金这方面释放了6万亿，在“两新一重”方面有2万亿要投下来，加起来就有8万亿，我觉得这8万亿下来带动着我们企业方方面面大家配合的资金，应该说这是不小的盘子，有这个盘子就会拉动我们的市场，同时我们各地复商复市、增加居民消费，这方面也给企业创造了良好的环境。

因为内需和消费这两点是我们现在企业和市场的基础，所以这方面我也在想，希望我们在投资方面、内需方面，包括在拉动居民消费这方面还得下大功夫，为企业的发展创造良好的环境。这个我们也都正在做。

第三，企业在这个时刻，还是要加大改革的力度、加大创新转型的力度。改革是为企业增加活力，创新为企业增加动力。在这个困难时刻，其实也是倒逼改革非常好的时机。最近一段时间，中央改革政策接连出台，大家看到我们一连串的改革政策，我是中国上市公司协会会长，从资本市场上来看，创业板的注册制最近出台，新的《证券法》3月1日正式实施，海南的自贸港政策也出台，这些都非常好。

国企改革三年行动计划也在紧锣密鼓地布置。从国企来讲，最近又出台了两个文件，一个是中央关于完善经济体制的意见里面，在改革这方面，把充分竞争领域的混合所有制和全资、独资的国有企业的治理体制和监管体制能够进行区别，尤其对于充分竞争领域里、非绝对控股的混合所有制企业要实行更加灵活的治理政策。

我觉得这些真的特别好，因为过去大家对混改一直希望能够给它一个格外的政策，来区分于全资的和独资的国有企业，应该说这个文件给我们指明了方向，就是说在充分竞争领域里的混合所有制企业和全资、独资的国有企业有所区别，在监管体制和治理体制上有所区别，我觉得这个就非常好。

同时，国务院国资委关于股权激励的文件里面，又明确了股权激励的兑现，过去是股权在实施的时候我们实行了一些限制，不能超过总数的40%，现在把这个限制授权给他的使用不超过40%，但是后面股票行权的时候就放开了，其实这也是挺大的变化。

这个时候我们国家出台了不少改革的措施，这些措施实际上就是要调动管理层、技术骨干、广大员工的积极性，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大家的活力。

另一方面，这个时候尤其需要企业家精神的带领，我总觉得我们的企业家真的是非常了不起，我常讲“创新、坚守、责任”这六个字是我们企业家的特色，但是除了这六个字之外，中国企业家特别能战斗，坚韧不拔、百折不挠。

同时，我们企业家特别有家国情怀，我们老讲的实业救国、企业报国，这些企业家真的是很了不起。在这次整个抗疫过程中，我们的企业家表现得非常不一般，有不少非常优秀的企业家，既有国企又有民企，带领着大家抗疫。

我常常用做口罩来说，我说中国企业家很了不起，2月份的时候我们做口罩，国家的产能只有2000万只的能力，但是到3月1日我就翻了十倍。还是在疫情特别严重的情况下，很多企业家带领企业转产做口罩，非常了不起。3月份出口是36亿只口罩，4月份出口230亿只口罩，我就想通过这个让大家知道，中国企业家真的很了不起，真的是特别能战斗。

我知道包括像董明珠她们，像比亚迪、富士康，还有北京的夏华等不少企业家和企业他们都来做口罩、防护服等等，都是临时加入这个产业，而且做得都非常好，从这我也觉得企业的活力还是要靠企业的机制，还是要靠企业家的带动，我觉得这方面非常重要。

这里再一点就是创新，大家知道创新在我们这次抗疫中也尝到了甜头，这几年中国的企业在数字化转型方面做得还是比较超前的，所以这次我们在整个抗击疫情过程中、复工复产过程中，线上这方面的经济就起到了带头的作用，包括我们今天的这场会议，也是用了线上给大家直播的方式，这在两年前是很难想象的，我们这些年的创新确确实实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

再一个大家看疫苗，大家最近在网上、微信上可能都看到了，我们国家的灭活疫苗研发进展得非常顺利，也非常振奋，我过去做过中国医药集团的董事长，中国生物集团就是中国医药集团的二级公司，也是我当年把他们重组在一起的，中国生物集团有六个所，这次参与灭活疫苗的是武汉所和北京所，大家看到现在一二期临床都已经做好了，现在进入三期临床，灭活疫苗非常成功。

但是大家看，这样的技术如果在过去的话，做一个疫苗真的有时候需要好几年时间，这次我们灭活疫苗只有90多天就研发出来了，迅速进入一期、二期临床，这次我们能尽快地用上这个疫苗，因为疫情归根到底还得靠疫苗来阻断。

通过这两个例子就可以看到，创新对我们多么重要。下一步，我们在整个克服疫情、复工复产的过程中，在整个经济发展过程中，我们还是要大力推进创新转型，尤其是一些“卡脖子”技术，在这方面我们加大投入，要加大实验室的投入，这方面我觉得我们企业还要下点大功夫，在创新这方面建立起我们完整的、自己的创新体系，能够使得我们的技术配套，省得人家卡我们脖子，这也是现在非常重要的。

从企业这个层面来讲，我觉得我们还是要靠改革增加企业的活力，靠创新增加企业的动力。我是中国上市公司协会的会长，我想在这方面也跟大家简单说一下上市公司的一些情况。

大家知道，我们国家上市公司现在有3850家，我们的总市值也将近60万亿，也占到整个GDP的60%左右，这其实也是不小的数字，我们整个上市公司税收占全国企业税收的30%，我们工业规模以上上市公司的利润占到实体经济利润的40%，上市公司在中国500强的家数占到70%。

这一串数字我想跟大家说，上市公司这个群体也是我们国家经济的压舱石。现在年报刚刚结束，去年整个上市公司分红了1.36万亿，占到我们整个上市公司利润的1/3，应该说也是分了不少的红给大家，整个经济效益也还可以，这方面的情况还是不错的。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上市公司还有一些差距，我们上市公司总体上质量还不够高，尤其是在治理水平上还偏低，在信息披露等等这方面还有不少的差距，也出现了一些像“两康”事件，就是一些造假、暴雷的事件，所以我们提出要提高上市公司的质量，去年5月11日我出任中上协会长的理事会上，易会满主席提出“四个敬畏、四条底线”、提高上市公司的质量，到现在一年多时间，上市公司的质量在整个上市公司群体里也形成了共识；另一方面，我们也迈开了提高质量的步伐，尤其是3月份新的《证券法》出台，加大了对于信息披露、包括投资者保护等等这些方面的一些要求，我觉得这些都非常好。

最近上市公司协会进行了线上培训，培训了4000多“关键少数”，应该说这方面还是做了大量的工作，我觉得这方面也跟大家报告一下。

第四，我们要充分利用国内大循环为主和国内国际双循环促进这样新的格局，让我们企业在新的格局下，充分调整我们企业的战略。

为什么讲这个呢？因为疫情来了以后，更加加重了国际逆全球化、贸易保护主义的思潮，这种思潮在蔓延。在整个疫情过后，后疫情时代，国际化、全球化跟以前肯定不一样，大家老讲的可能就回不去了，我们也不能总是想恢复原来的那种“大进大出、两头在外”的全球化的状态。

所以作为企业来讲，我们这个时候也要做一些调整。一方面充分发挥我们中国大市场这个大循环的作用，我以前老讲，我说全世界的企业都没有中国的企业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为什么呢？我们坐拥14亿人的大市场；同时我们也看着国际的大市场，我们是双循环的，其他国家没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大市场。

所以对于中国企业来讲，要深耕国内的大市场，尤其是一些外贸企业现在非常之困难，所以出口转内销、开发国内市场这些就非常重要。讲这个的同时，我们也不会放弃国际市场，因为国际市场对我们来讲非常之重要，我们的外贸依赖程度还是比较高的，同时我国又是全球的制造中心，这个制造中心的地位我们希望能够保住和巩固，虽然中低端的一些制造业可以放弃，但是中高端的这些制造产品我们还是要巩固住，而且要发展。

所以，这方面我们也要非常重视国际国内双循环、互相促进的格局。贸易保护主义是用行政的方法来限制市场的一种做法，但是全球化实际上是用市场的方法进行的，我觉得最终还是要恢复到市场的状态，还是要服从于质量、服务和成本这些最最根本的市场法则。

所以在制造中心这个问题上，我们要从中低端向中高端转移，但是制造中心这个位置还是要巩固和保护的。

同时，最近欧盟这边已经开始复工复产，我们现在大量的出口已经开始，在“一带一路”上这些地方，我们的市场还很多，包括日韩市场，我们的市场还是很大的。

所以在加大国内大循环为主的同时，我们还是要重视国际国内的双循环，这样互相促进的格局，我觉得中央讲得非常好。

作为企业来讲，真的要认真学习中央的这些精神，结合着实际，然后调整我们企业的战略，我觉得这个也是非常重要。

我以前也跟大家讲过，中国建材这个企业要看它的制造业其实基本上是本土化的，像水泥、玻璃基本是本土化不怎么出口。但是要看它的成套装备和技术是覆盖全球的，在全球同类产品市场占有率达到65%，很难找到一个行业，它的装备和技术占到全球的65%。

现在在贸易保护主义比较严重的时候，我们的产品还能够直达客户。所以，从未来来看，过去中国是全球的、世界的工厂，今后我们也要加大在全世界来建设中国的工厂，也就是说从我们的产品“走出去”逐渐转向企业“走出去”，“一带一路”其实我们做的都是这个事情。

所以我讲我们的企业今后要成为“两栖”企业，国内内需的大市场我们要做好，国际的大循环、融入全球的产业链，我们也要做好。我们国内的制造业做好，我们“走出去”在国外建的工厂也要做好，这就是所谓的“两栖”企业。

以上就是我讲的主要观点，也就是我们如何保住市场主体，我给大家提供了四个观点，供大家参考，不对的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您，宋会长，就您刚才提到的四个要点，我想问一些问题。您说到的减费降税降息，您认为这是抗疫的措施还是更长期的政策？

宋志平：你提的这个问题非常好。减费降税降息实际是企业由来已久的要求。因为我们国家的企业负担是比较重的，这些年的发展为我们国家作了巨大贡献。　在企业社会贡献里，无论是费还是税还有利息，包括股东分红、员工收入，这些都是社会的贡献，但是这些社会贡献之中应该做一个很好的分配。

过去那些年，企业的税费比较高，财务费用也比较高，利息也比较高，所以大家有一些怨言，融资难、融资贵等等这些问题。近几年，我们国家做了大力调整，我刚才给大家说了那组数字，2018年降税费1.3万亿，2019年我们降了2.36万亿，今年我们准备降息、降税、减费，我们总额是4万亿，这个数字是很大的，这就是“放水养鱼”，尤其疫情非常困难的情况下。

您刚才的问题是，这个政策是一时还是长远的政策？我是这么看，在疫情的时候，我们得加大这些政策的应用，加大力度，让企业能够渡过难关，更多的利润来流向企业。

从长期来看，我觉得这个政策也要坚持，这次疫情使大家看清楚了企业过去分配上的问题。所以从长期来看，比如金融，我们今年转移到实体经济有1.5万亿的让利，我觉得今后像金融的让利应该是长期化，这样能够让企业“放水养鱼”，其实企业做得好，有长期的税源，对银行有长期的客户，对我们国家和银行也是很大的支持。

主持人：扩大投资方面，您也提到“两新一重”，我们一说起扩大投资，可能因为上一次的刺激政策，有点害怕会留下后遗症，您认为在本轮投资扩大力度的实施中应该注意哪些问题？

宋志平：是的，因为上次大家一讲到扩大投资，就想到了金融危机时4万亿的投资，不过我也想说，上次的4万亿对我们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是经历者，2008年刚刚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很多项目都停了下来，但是后面由于4万亿的拉动，很多企业顺利地过了那关。我觉得关键时刻尤其困难的时刻，投资拉动对经济还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如果客观总结，上一轮确实带来了很多后遗症，尤其我们做了大量重复建设，包括水泥厂、钢铁厂，那时候建了一大批，后面引起了严重的过剩，使得投资的效益不高，所以我们要特别的注意。

这次我们的“两新一重”，一个是新基建，就是我们讲的那七条，都是跟新经济有关的；再一个是新的城镇化建设，这也是我们急需的；还有水利、交通一些重大项目，这次我们应该注意，千万不要再搞上次那种重复建设了，低水平的重复建设看是投资了，但是投资没有效益，同时投了资以后又引起严重的过剩。

这次我们新的投资要汲取上一次的教训，要在投资上认真地规划，严把投资关，让投资都能够有很好的效益。

主持人：是不是教育和医疗应该获得更多的投资呢？

宋志平：是啊。我们也是根据这次疫情，不光是医疗，包括整个卫生领域，包括刚才讲到的疫苗，我觉得医疗领域是重大的投资。

过去我在中国医药集团，我觉得医药这个体系我们还是欠缺了很多，例如新药这些方面。另外医院通过这次的疫情看到，我们医院的病床设施等方面还有一些不足，不能应付突发性的疫情。所以这次之后在医疗健康方面要加大投入。

另外就是你刚才讲的教育这方面要加大投资，民生这方面的投资是可以长久的。所以，我觉得这次的投资要综合的，在民生方面、在短板方面要加大投资，而对于过剩的那些经济、过剩的产能坚决抑制住，这是我想提醒大家的。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了如何提升中国上市公司的质量，尤其是在治理方面，因为我们经常看到有一些造假的事件出来，而退市的公司数量比较少，您认为在搞活中国资本市场方面需要做的关键工作有哪些？

宋志平：6月18日上午，在陆家嘴金融论坛上刘鹤副总理的讲话里专门提到了如何做好金融资本市场这方面，他讲到九个字“建制度、不干预、零容忍”，我觉得这个非常重要。

“建制度”，我们新的《证券法》就是新的制度，把规范的制度建立起来；“不干预”，也就是让市场进一步市场化、法制化，像春节以后开市，围绕开市不开市有不同意见，最后还是用市场化、法制化照常开市，后来效果很好；“零容忍”，就是对于造假、信息披露、违规等等这些零容忍。

我觉得这九个字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其实资本市场要做好，我觉得重要的是四点。首先，经济基本面。我觉得整个经济基本面还是向好，尤其是和欧美比起来，我们有更大的韧性和更大的回旋余地，应该说通过半年疫情的时间大家都看到了，下一步我们对中国经济的基本面发展还是充满了信心。

第二，科学的监管水平。大家应该看到，近一段时间来，证监会监管的思路非常明确，就是市场化、法制化，总的来讲，大家对证监会这段时间的监管是比较满意的。

第三，提高上市公司的质量。因为上市公司的质量是市场的基石，大家买来买去买的还是上市公司，所以提高上市公司的质量，尤其是治理质量、运营质量就非常重要。

第四，投资者的生态。在刘鹤副总理的讲话里也专门讲到了，我们要鼓励中长期的价值投资机构，因为我们国家是一个中小投资者比较多的，我们现在有1.5亿的开户投资者，但是真正的机构投资者也只有30、40万户，所以我们要发展机构投资、价值投资，而不是投机。这样就能改善我们的投资生态。

如果有这四条齐头并进，作为市场的基础，我觉得我们资本市场就能做好做活。

主持人：非常感谢您今天的分享。

扫二维码进入直播间观看直播

新浪声明：所有会议实录均为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者审阅，新浪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责任编辑：梁斌 SF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