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格回应为何买入阿里：企业会蓬勃发展，巴菲特：我们原是有机会部署500亿或750亿美元的投资

来源：聪明投资者

今天凌晨（5月2日1：30—5：30），万众瞩目的伯克希尔年度股东大会在美国洛杉矶举行。

今年是这场投资界盛会第二次在没有现场人员参会的情况下，在线上举行，但是与去年芒格缺席不同的是，这一次97岁的芒格也现身股东大会现场一起接受提问。这也是本次会议放在芒格居住地洛杉矶的原因。

在会议召开前，伯克希尔公布了2021年一季报，净利润117.1亿美元，2020年同期为净亏损497.5亿美元，不过，由于这个数据包含了伯克希尔股票持仓的浮盈变动，所以意义不大。

巴菲特本人也建议投资者更应该要看的是——运营利润，同比增长19.5%至70.2亿美元，2020同期是59亿，2019同期是56亿美金，2018同期是53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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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90岁的沃伦·巴菲特、97岁的查理·芒格外，伯克希尔非保险业务负责人格雷格?阿贝尔（GregAbel），保险业务负责人阿吉特·贾恩（AjitJain），也一起和巴芒二人组就座，在四小时的会议中回答投资者的提问。

在股东大会进行中，有部分内容已经被大量传播，但可能由于时间仓促，翻译质量也不忍卒读，甚至多有偏差，反而会误导投资人。

聪投约请了我们常驻美国的专业人士王译女士，对股东大会问答环节进行了精译；同时，我们也参与精译并校对，在保质基础上，把全场问答尽可能原汁原味向大家呈现股神的思想。（点此查看聪投官网上的专题）

先来看聪投提练的本次股东大会中亮点+点评：

1?首先还是先来聊聊大家关心的中国话题。

每年股东大会都会有聊到中国话题，特别是前些年，越来越多中国人前往奥马哈参会，被抽到现场提问的中国人比例在上升，他们问的自然都是中国相关话题。

这一次，也有投资者问到中国，特别是因为芒格旗下的《每日日报》这家公司在2021年一季度“抄底”阿里巴巴，直接买成了第三大重仓股，引发了关注。

有个问题就是围绕比亚迪和阿里巴巴，希望巴芒二人组作答。

先说结论，这次巴芒二人组的回答更清晰，不像之前泛泛而谈。

针对为什么抄底阿里，芒格直接定论，中国政府仍旧会允许企业蓬勃发展，接下来是一通对中国的分析和赞扬。

之后，芒格甚至引用邓小平的话说，

“一开始我就喜欢（邓小平）说的话。我不在乎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这也是我的风格……

在我刚刚列出的20家最有价值的公司中，有3家是中国公司。现在，如果你放眼30年，你认为会有多少中国公司，我猜会更多。”

2?二人谈到了最近大火的SPAC。今年在美发行预计将超1600亿美元

SPAC在美国有诸如小威、奥尼尔等明星也在参与，国内有报道称王石也在筹建SPAC在美上市。（关于SPAC是什么，请点此查看聪投此前的研究分析）

本次股东大会上，巴菲特直接用一个生动的例子告诉你，这个新名词的背后其实、还是老一套华尔街的做法：

“告诉你一个例子，我很多年前接到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的电话，他参与了再保险这个行业，想从我这里了解一下再保险。

我说，嗯，我真的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生意。

他说，是的。

但他说，如果我6个月后不花掉这笔钱，我就得把钱还给投资者。

所以，你知道，如果你花掉这些别人的钱，你得到了好处。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些，你反而必须把钱还给投资者。

坦白说，和他们相比，我们（在收购上）没有竞争力。”

关于SPAC，以及在这背后的市场机制、人性因素，两人有着大段极为精彩的评述，这里不再赘述，请直接下拉看问答精译。

3?关于比特币

二人一直秉承批评比特币的态度。

但，巴菲特还是相对圆滑，比如他不想再公开去批评比特币了，他说他要学政客一样避开这类问题，然后他就Q了一下芒格，

芒格直接了当，问我这个问题就像向公牛挥舞红布一样。接下来的回答，大家也可以想见。

4?关于伯克希尔自身的价值

伯克希尔A股股价2021年以来，涨幅高达18.6%，远远跟赢指数。市值也相应回升，不过公司在一季度仍然回购66亿美元自己的股票。

伯克希尔还处于低估状态吗？

聪投的老朋友信托基金经理卢宏峰对此作出了他的分析：有些朋友仅仅看到伯克希尔去年一季度亏损497亿美金，今年一季度赚了117亿美金，其实是失真的，

对于了解伯克希尔真实的经营利润没有任何意义，当然也就不可能依此作投资决策。

通过季报上的数据，我们可以了解到伯克希尔持有的股票市值大约是3000亿美金左右。

有了这些数据，任何人都可以毛估估去算一算伯克希尔的估值，最常见的就是看看他的市盈率。

目前伯克希尔的市值大约6000亿美金，减去这部分股票市值，剩余部分的估值大约也是3000亿美金，

而他一年的经营利润大约是300亿美金，所以毛估估差不多就是10X市盈率。

你说伯克希尔目前估值是贵是便宜，大家就见仁见智了。

5?可能也是投资上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利率和通胀

对此，老巴都有明确的结论，首先是利率。

老巴说，“就在上周四，财政部出售了4周到期的国库券。有430亿美元的需求，平均中标价格是100美元，和票面价格一样。

这也就是说，人们借给了财政部400亿美元，而不收取利息。

在上个财政季度，美国财政部和美国政府有几万亿美元的债务——但是比一年前，他们的利息支出下降了8%。

所谓的超级无风险资产，如短期国库券，利率有了惊人的下降。

这是衡量其他价值的标杆。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把地心引力减少80%，我就能参加东京奥运会的跳远比赛了。”

利率是金融万物之母，它的变动引发所有资产价格的变动。

以前，没有经济学家会相信负利率或者零利率。

但是在这周就发生了，在四周到期的美国短期国债上。

假设我们有1000亿的国债，虽然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持有的比这还多。

在疫情大流行之前，我们每年会收到15亿。按照目前的利率，如果是2个基点，我们就只能拿到2000万美元。

想象一下你的工资从每小时15美元跌到每小时0.20美元左右。

这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这也是联储的目的。

老巴和芒格讨论了会此举的很多结局，其中关于通胀显然也是他们和投资人都关注到的。

老巴的结论也很清楚，经济中酝酿着的通货膨胀，这是我们已经可以预见到的。

此外，他们还讨论了、包括对于为什么仍不想拥有航空公司，对量化交易的看法，养老金的空缺漏洞，卡夫亨氏令人失望业绩的看法等等，虽然只有3个半小时的问答，依旧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投资盛宴。

以下是聪投精译的问答环节内容：

目前仍然不想拥有航空公司

他们失去了预期的盈利能力

如果伯克希尔依旧是10%的股东

（航空公司）在接受政府资助时可能会有不同结局

1、问：巴菲特先生您说过别人贪婪时我恐惧，别人恐惧时我贪婪。但在新冠疫情开始时，您也好像非常恐慌，卖掉了很多航空股，怎么回顾当时的决策，以及目前政府向金融市场投放？

巴菲特：一直到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同时介入前， 我们有遇到不小的麻烦。

查理是伯克希尔的CCO （Chief Cultural Officer） 首席文化官，我是首席风险官（Chief Risk Officer），这是我们的工作——我们希望我们能做好，想确保不会发生糟糕的事情。

其实我们在当时卖出的并不多，也许是当时所有业务价值的1%——伯克希尔拥有的业务价值大概有7000亿美元。

我们有一些伯克希尔的子公司想向政府寻求帮助，还有一些少数股东说：我们会被正在出台的法规所扼杀，经济在停滞。

他们说所有人都在寻求政府协助，为什么我们不呢。

我说伯克希尔可以处理这些，这是（帮助）给那些无法承受所发生事情的人准备的，我们不需要。

航空公司是（政府）立即行动的最大受益者。

他们最初得到250亿，其中大部分被注入四大航空公司。

我认为这是很好的公共政策。这（疫情对经济的打击）显然不是航空公司的错误。那时候真正经营不下去的其实是一些类似洗衣店、餐馆的小企业，而非航空公司。发生的这一切并不是航空业的问题，

这不像2009年，人们责怪银行，不愿意看到政府给他们提供帮助。

整个航空业，对比2万亿的苹果公司或类似的行业，航空业的四大巨头，整个最多也就能出售大约1000亿美元。

我的意思是，这个行业其实非常非常小，他们也不会进入前50。

总之，他们需要政府的帮助、否则就会破产。

但想象一下，如果伯克希尔依旧是10%的股东；如果他们有一个非常非常富有的股东拥有8%或9%的股份，这就会是完全不同的结果了。（伯克希尔不是该行业的大股东，这可能使政府帮助该行业更容易被接受。）

一个售价低于1000亿美元的行业损失了很多钱，他们失去了预期的盈利能力……我是说，国际旅行暂时一去不复返。

人们迫切想要的是个人旅行，但商务旅行（对航空业）是最重要的。

我们知道国际旅游暂时无法回暖，但经济整体复苏情况却要比我们预期的要好，比如在保险方面。

有时候我们其实也不希望有那么多现金放在银行里的。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减掉一些投资减掉，但总的来说也只有1%~1.5%的减持。

其实，除了航空公司，我们依然有大量的商务旅行业务投资，我们拥有美国运通19%的股份，以及大量的为其服务的业务。

所以，我们在航空旅行上仍然有很大的投资占比，跟航空业是息息相关的……我不认为这是伯克希尔历史上的伟大时刻，但我们的净资产比美国任何公司都多……

希望这四大航空公司能够更好的发展，他们的管理层在这期间做的非常棒。

但我仍然不想购买航空公司。

我们本可以部署500亿或750亿（的投资）

就在美联储的行动之前

2、问：伯克希尔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去尝试买“大象”，为什么没有做呢？

巴菲特：我们手头的现金约占我们业务的15%，这是一个相当合理的占比。

我之前说过不会低于200亿美元。但是现在我需要把这个数字提高，由于我们的规模（扩大）。

我们本可以部署500亿或750亿（的投资），就在美联储的行动之前。

我的意思是，（美联储的决策）非常重要。他们迅速采取了行动——3月23日的决定改变了经济停滞的局面，政府债券市场甚至被扰乱了。

货币基金出现了挤兑，非常严重的挤兑。如果你看一下当时每天的数据，就会发现这是2008年9月的重演。

美联储在3月23日的动作，把一个前一天伯克希尔还不能出售债券的市场，变成了一个嘉年华邮轮公司 （Carnival Cruise） 或其他任何公司都可以出售债券的市场。（注：嘉年华旗下邮轮曾集中爆发新冠疫情）

这是你能想象到的最戏剧性的举动。

美联储、国会的反应，以及那些财政和货币政策，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可思议的。他做到了，我认为做得比美联储或财政部或任何人预期的都好。

现在，85%的经济都在高速运转（super-high gear），虽然有通货膨胀。

我们把在08、09年的时候学到的都应用了进来。伯克希尔不希望依靠任何人，我们不是银行，不能在需要的时候向FED讨钱或依靠朋友的善意。

在货币和财政政策方面，我对所采取的措施给高度评价和赞许。我认为它比任何人预期的都要好。

如果你一直这么做

没有任何限制

结果会是一场灾难

5?问：你对经济理论（MMT）有什么看法？ 尤其是美元，它是世界储备货币吗？

查理：我认为现代货币的理论家过于自信了。

我想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会发生什么。

我确实认为这种极端的行为很有可能比大家想象的更可行。但我知道，如果你一直这么做，没有任何限制，结果会是一场灾难。

如果你拿枪指着我的头说

你必须在两年内买下一家大公司

我肯定会买

如果你通过管理别人的钱来赚管理费

你就会倾向于去收购

6?问：这个问题来自Sam Butler，他是多年的股东了，他的问题是，这么多SPAC的出现对伯克希尔寻找和完成新收购有什么影响？

巴菲特：影响特别大。

据我所理解，SPAC通常需要在两年内完成投资。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在两年内完成企业收购。

如果你拿枪指着我的头说，你必须在两年内买下一家大公司，我肯定会买。

但是（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不知道是否已经有上百个SPAC。

其实像这样的来自于私募基金（对我们）的压力一直存在。

如果你（指私募基金和SPAC）通过管理别人的钱来赚管理费，你就会倾向于去收购，因为运气好时、你获得额外的报酬，干砸了你也没有损失。

巴菲特：我告诉你一个例子，我很多年前接到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的电话，他参与了再保险这个行业，想从我这里了解一下再保险。

我说，嗯，我真的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生意。

他说，是的。

但他说，如果我6个月后不花掉这笔钱，我就得把钱还给投资者。

所以，你知道，如果你花掉这些别人的钱，你得到了好处。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些，你反而必须把钱还给投资者。

坦白说，和他们相比，我们没有竞争力。

巴菲特：我觉得这不会永远持续下去。但现在钱就在那里，华尔街跟着钱走。

SPACs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当你给它贴上一个这样的标签，你几乎可以卖任何东西。

我的描述可能有点夸张了，但这就是我们在赌博式的市场中看到的。

巴菲特：事实上，我这里有一段凯恩斯说过的话， 这可能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名言之一，因为它确实很好的总结了我们在市场上看到的问题。

想象一下，你拥有世界上最大的企业的一部分，投入数十亿美元，然后两天后取出来。

与农场，公寓或写字楼这些可能要花上几个月才能完成一笔交易相比，（SPAC）更像是市场提供了一个参与和投资的机会。

其成本是非常的低，且投资时间短，如果能吸引赌客进来，它就能赚大钱。

对你来说这可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它真正赚钱的时候，是人们在做愚蠢的事情。

凯恩斯在他1936年著作里是这么说的，“投机者可能不会对一个稳定的企业造成损害。但当企业成为投机漩涡上的泡沫时，情况就严重了。当一个国家的资本发展成为赌场活动的副产品时，这项工作很可能做得极差。”

去年有很多人像赌博一样参与股市。数以百万计的人建立了每天交易的账户，他们在那里卖出看跌期权和看涨期权；

我认为像这样的赌徒数量增加最多。但是，你知道，赌博并没有错。他们的胜算比买州彩票要高。

他们口袋里有钱，他们采取了行动，他们实际上能有很多好的结局。如果他们只是买了股票，并持有它们，他们会做得很好。

但是赌博的冲动是非常强烈的。

有时，运气不错，导致每天进入赌场的人比离开的人多。

没有人告诉你时钟什么时候会敲12点，然后一切都变成了南瓜和老鼠。

但当竞争是用别人的钱来进行的，或者如果他们愚蠢地用自己的钱来进行，他们就会打败我们（指更容易完成收购）。

我的意思是，那是另一种游戏，他们有很多钱。

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在收购上不会有太多的好运气。这以前也发生过，但这是我们见过的最极端的情况了，不是吗，查理？

“费用驱动收购”

芒格：是的。当然，我称之为“费用驱动收购”。

换句话说，他们购买并不是因为这是一项好的投资。

他们购买它是因为可以得到一笔顾问费用。

当然，这样的愚蠢事情越多，对社会的伤害越大。

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道德沦丧。因为像SPACs和总回报衍生品这样容易赚到钱的东西，你把它推到过度，它会给文明带来可怕的问题。

而且，它不会对从事这项工作的人产生任何影响，也不会对允许这项工作的监管机构和选民产生任何影响。

所以，我认为我们对目前的状况有很多值得羞愧的地方。

沃伦·巴菲特：但钱就在那里。

查理·芒格：是的，但这是可耻的。这不仅愚蠢，而且可耻。

沃伦·巴菲特：我不认为赌博的人是可耻的。我是说，赌博是人类的本能。

他们口袋里有钱，他们知道其他人也赚了钱，而且他们认为这个人并不比他们聪明。

查理·芒格：不，不。我不介意这条可怜的鱼赌博。我只是不喜欢接受傻瓜的专业人士。

这也就是说，人们借给财政部400亿美元，而不收取利息。

利率对于资产价值的作用就像地球引力对于其他物体的作用

7?问：下一个问题，当你看到这么多的高价股票，这里我说的不是GME或meme股票，而是大型科技成长型股票——

在一年或更短的时间内上涨50%、100%、200%等等，你有什么看法？我知道你最终在2016年买了苹果，因为他们的业务质量和管理。你如何评估这些疯狂的股票是否值得投资？

巴菲特：我们不认为他们的价格疯狂。我觉得我比其他一些人更了解苹果和它在世界各地消费者中的未来。

这里我指的不是价格，这又回到了投资的根本问题上。

我的意思是，利率对于资产价值的作用就像地球引力对于其他物体的作用一样。

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从《华尔街日报》上剪下了一小段。我可能是唯一读过的这段的人。很小，我现在找不到它。

周四，美国财政部出售一些四周和八周到期的短期国债，价格就在《华尔街日报》上的一个小角落里， 在最底部角落里。财政部拍卖国债这么一件小事。

财政部出售了4周到期的国库券。有430亿美元的需求。平均价格是100美元，和票面价格一样。这也就是说，人们借给了财政部400亿美元，而不收取利息。

耶伦（Janet Yellen）也曾几次谈到降低债务持有成本。

我想，在上个财政季度，美国财政部和美国政府有几万亿美元的债务——但是比一年前，他们的利息支出下降了8%。

所谓的超级无风险资产，如短期国库券，利率有了惊人的减少。

这是衡量其他价值的标杆。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把地心引力减少80%，我就能参加东京奥运会的跳远比赛了。

本质上，如果利率是10%，那么所有能产生钱的东西的估值、就会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

但现在的无风险利率是0。这是非常有趣的。

我把这本书带来是因为，在25年或更长的时间里，保罗?萨缪尔森（Paul Samuelson）的这本书一直是经济学方面的权威著作。

每个学校都教这个，保罗是第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经济学奖是在60年代末开始颁发。他是第一位来自美国的得主，保罗·萨缪尔森。

有趣的是，第二位获奖者是肯·阿罗，他们都是拉里·萨默斯的叔叔。

拉里·萨默斯是前两位获奖者的侄子。保罗·萨缪尔森非常棒，他的写作非常棒。

于是我拿出了这本73年的经济学书。经济学开始作为一门受尊重的学科， 是从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开始的。他在1776年写了国富论，和美国建国的时间差不多。

后来出现了很多著名的经济学家，保罗·萨缪尔森成了他那个时代最有名的人。

所以，我在这本书的讲利率的地方寻找负利率。什么也没有找到。

最终我找到了零利率。保罗·萨缪尔森，一个聪明的人，在我们研究经济学几百年后，他说，你可以想象，从技术上说，你可以想象负利率，但它永远不会发生。

那是在20世纪70年代，当时没有经济学家会相信负利率或者零利率。

但是在这周就发生了，在四周到期的美国短期国债上。

假设我们有1000亿的国债，虽然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持有的比这还多。

在疫情大流行之前，我们每年会收到15亿。按照目前的利率，如果是2个基点，我们就只能拿到2000万美元。

想象一下你的工资从每小时15美元跌到每小时0.20美元左右。

这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这也是设计初衷。

我的意思是，这就是为什么美联储会这样做。

他们想效仿马里奥·德拉吉（Mario Draghi）在2012年欧洲所做的那样。

当时德拉吉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拯救经济，所以（欧央行）采取了负利率。

美联储说过，它不想实行负利率，我认为财政部实际上已经有一小部分负利率的借贷。

经济学中的一切都有其后果

得到钱的人感觉更好

虽然借给别人钱的人感觉不太好

巴菲特：这是一个奇幻的时代。

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在我们正在做的大规模财政刺激上，同时遵循接近零利率的货币政策。

有大量的钱在投入，这是非常令人愉快的。

但在经济学中，有一件事永远要记住——你永远不能只做一件事。

我们派发了大量的补助。总统在周三说，85%的人会得到一张1400美元的支票。

85%。几年前，我们还说过40%的人永远也拿不出400美元的现金，但现在85%的人得到了这些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坏的结果。

我是说，人们感觉好多了。

得到钱的人感觉更好，虽然借给别人钱的人感觉不太好。

这导致了股票上涨。（刺激政策）使商业繁荣，它使全体选民感到幸福。

我们看看会不会引起别的什么后果。如果它（刺激政策）不引起其他任何麻烦，它可能以更大规模继续下去。

但经济学中的一切都有其后果。

但这就是为什么谷歌和苹果，就资本收益而言，它们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公司。它们不需要很多资本投入，却有大量现金流产生。

如果你想购买更多联邦政府的债券，我们就持有了1000亿美元的国债，每年大概是只有3000万或4000万美元的收益。这就给我们增加了压力。

当然，这正是货币当局想要做的。

我的意思是，他们在推动经济，欧洲央行做的更极端。联储正在推动，同时还有财政政策辅助，所以人们感觉很好。

但这样可能会导致人们会对数字麻木。

你知道，万亿对人们来说一点也不惊奇了。

1400美元（指政府补助）对他们来说确实很重要。

但它是——查理和我认为，这是迄今为止我们看过的就经济学而言最有趣的电影，不是吗？

查理？

查理·芒格：是的，当然，职业经济学家对所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惊讶。

这让我想起丘吉尔对克莱门特·艾德礼的评价。他说他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人，有很多事情值得谦虚。这正是发生在专业经济学家身上的事情。他们对一切都很自信，结果世界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中国政府会允许企业蓬勃发展

不在乎黑猫白猫

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这也是我的风格

8?问：这个问题是问查理的。您和您的朋友李录对在中国的投资机会一直非常乐观。比亚迪从2008你们开始购买以来一直表现出色，目前该公司的估值为580亿美元。

最近，在阿里巴巴遇到一些麻烦后，《每日日报》购买了阿里巴巴的大量股份。你目前对中国的看法是什么？（中国）是否会允许有强大领导力的企业在未来几十年蓬勃发展？

芒格：我认为，中国政府会允许企业蓬勃发展。

这是世界历史上发生过的最了不起的事情之一；一群坚定的共产主义者看着像新加坡这样的繁荣地区说，我们不会继续贫穷下去；我们要学习和复制有效的方法。

他们改变了，他们只是接受了亚当·斯密并将其加入到他们之中。

所以现在有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即中国有一个自由市场，有一群亿万富翁等等。

他们做出了改变。他们应该得到很多赞扬。

在很多情况下，沃伦和我并不擅长改变我们的想法。（笑）

从这样一个地方产生的变化是巨大的。当然，这很有效。中国普通民众平均收入出现了巨大增长。

他们让8亿人迅速摆脱了贫困。在世界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要向中国人致敬。你知道，我认为他们会继续允许人们赚钱。

他们已经知道它是有效的。一开始我就喜欢（邓小平）说的话。我不在乎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这也是我的风格。

在我刚刚列出的20家最有价值的公司中，有3家是中国公司。

现在，如果你放眼30年，你认为会有多少中国公司，我猜会更多。

但我不认为——我不认为它会超过美国。

但谁知道呢？

他们已经取得的成就令人惊叹，他们找到了有效的方法。

我的意思是，没有什么比找到一种有效的方法来巩固观点更有效的了。

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

但我打赌肯定不止三个。但我敢打赌，美国拥有的也比中国多。

问我（比特币）这个问题

就像向公牛挥舞红布一样

9?问：现在，整个加密货币市场的价值达到2万亿美元，您是否仍然认为加密货币是一文不值的人造黄金吗？

巴菲特：我知道会有关于比特币的问题，我对自己说，’好吧，我看到这些政客一直在回避问题，你知道，我觉得这有点恶心，但他们确实这样做了。’

但是，我也想要回避这个问题。有成千上万观看股东大会的人持有比特币，可能只有我们2人没有。

所以我必须做出选择，要么让几十万人生我们的气，不开心，要么让台上这两个人开心。所以我还是回避这个问题吧。

芒格：问我这个问题就像向公牛挥舞红布一样。

当然，我讨厌比特币，我不欢迎一种对绑架者和勒索者等人有用的货币。我也不喜欢把额外的数十亿美元交给一个凭空发明了新金融产品的人。

所以，我想我应该谦虚地说，我认为整个该死的发展是令人厌恶的，违背了文明的发展。

对PPC的平均盈利能力估算有失误

10?问：你提到2016年计算PPC（密机铸造公司）未来平均收入时你所犯的错误，导致伯克希尔支付很多钱收购它。由于新冠疫情以及航空和旅游业的影响，2020年的PPC（密机铸造公司）的收入大幅下降？您在2016年进行了哪些计算，可能会改变您的购买决定？

巴菲特：伯克希尔没有犯错，是我犯的错；

当在任何时候我考虑购买一家企业时，我们会评估企业的竞争实力，我们必须向管理层提出我们愿付的价格，

我们在管理上没有犯错，但是在估算平均盈利能力方面犯了错。

当波音公司在MAX737飞机发生了问题，有些人也没有估算到，所以在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可能会影响到一个公司营收。

我们已经看到很多类似的事情发生，因此，虽然（现在看来）我在PCC支付了高于平均水平的费用；

但是，当时我购买它时，觉得它是一家了不起的公司，而且我对他们的管理层非常满意。

他们涉足电力以及很多行业，我们不认为那些生意一定会陷入萧条。

我可能会继续犯错误，但是这些对我们和其他人有所帮助，我们有一些很棒交易也有一些糟糕的交易。

当我们因为事物的本质对某个业务感到失望时，它通常会在我们组合当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小。

当我们获得一项成功的业务，像Geigo，自从1988年我们买它的到现在，目前已经增长了15倍，因此它们会在我们的业务组合中所占的比例也变得越来越重要。

所以有些公司发展的是比我们想象中好的。

实际上，我们在这些公司中会有更大集中度，顺便说一句，我们是从三家企业开始做起的，伯克希尔当时是纺织公司。多元化的零售过去是百货商店和交易邮票。

我们两个业务都有，我们把三家公司合并在一起，这就是最早的伯克希尔，然而三个公司失败了，大家也不要因为这样的情况担忧，我们还会有更好的投资和收购。

只要价格合适

一样可以给马斯克火星移民开发保险

问：假设出现这样的假设情况，沃伦·巴菲特在电话中告诉您，埃隆·马斯克（ElonMusk）已与他联系，希望为其拟定的前往火星的任务以及随后的移民写一份保险单。具体来说，他希望获得保险以确保太空x重型火箭舱有效载荷和人力资本，您会承保吗？

巴菲特：这取决于溢价多少，

而且我可能会说我会根据马斯克在不在火箭上给出不同的价格，总的来说，要考虑马斯克愿不愿意，这是双方的意愿。

我们不会去尝试着通过交易股票来赚钱

并且我们并不信任任何其他人来为我们做这件事

问：这个问题来自BJ Corral。您对量化基金怎么看？Jim Simon的大奖章基金在三十年中实现了去除管理费用后仍有39%的收益率，这证明他的交易策略非常有效。您是否会考虑在伯克希尔中雇佣一位量化分析师？

非常有趣的是，量化基金在短期交易上的业绩都非常优秀，他们寻找到了一些合适的算法，并且可以预测价值。

只要这些算法还在运作，钱源源不断地流入，他们就会重复地使用相同的系统，而仅仅是对算法进行机械的调整。

从长期来看，对股票的预测并没有像短期预测结果一样理想。

他们发现，他们调整的过于多了。他们破坏了其原有的优势。他们赚的钱因此受到了很大制约。但是宽客们是非常非常聪明的，他们聪明、富有、取得了好的成绩。

我们不会去尝试着通过交易股票来赚钱。

这个答案是，我们不认为我们知晓如何去做到这件事。如果我们知道如何通过交易股票来赚到更多的钱，也许我们也会这样做。但是，我们并不知道该如何做，并且我们并不信任任何其他人来为我们做这件事。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

问：这个问题来自RichardWarner。巴菲特先生，多年来，您持股的哲学中一直在强调买入并持有。在您看来，您的这一哲学是否近年来有所转变？从近期股票投资组合来看，周转率似乎变得更高了。

巴菲特：我觉得周转率并没有很高。

芒格：不，我觉得周转率还是太高了。

巴菲特：好吧，还是太高了，我同意这一点。

真实的情况是，我们的资产就是我们持有的股票，我们拥有四千亿或者五千亿美元的生意，但并不会去周转。我们不会出售这些生意，即使可以做，我们也不会去做。相对来说，我们在这方面做的比较少。

我们的出发点是

我们不想令我们的投资人失望

问：这个问题来自JanMichael Adier。向巴菲特先生和芒格先生提问，你们就像永不停止的学习机器，你们在过去一年中学到的最宝贵课程是什么？

巴菲特：我最宝贵的课程是向芒格学习了更多。他不断地在教我新的东西。

芒格：如果你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不会产生困惑，那么你很难去理解他，这是所谓的未知的领域。

巴菲特：事实上，我们对现在的局面乐在其中。

我们也在关注，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

最近的一年有很多的未知，就像一部电影一样，它的情节不同以往，我们就会更加的有兴趣。

但是我们的基本原则是，我们的出发点是，我们不想令我们的投资人失望。

在过去的15个月中，我们看到世界发生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

我们一直承认的是，未来总会有奇特的事情发生。

这一年加强了我们的这种看法。我们的愿景是，我们可以确保，伯克希尔在未来的50年到100年间，方方面面都秉承着现在的意志，不令大家失望。

芒格：是的，这也是我认同的，我认为这会实现的。

责任编辑：戚琦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