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凤岐：资本市场改革与发展应从推动经济可持续发展战略高度规划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曹凤岐今日出席2020金融街论坛年会分论坛。曹凤岐表示，中国资本市场的改革与发展应该从有效推动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和构建自主创新经济体系的战略高度规划。展望未来，随着法治和监管体系的逐步完善，资本市场规模的扩大和效率的提高，国际竞争力的增强，中国资本市场将在未来和谐社会的建设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并伴随着中国经济的成长而发展成为一个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市场，在国际经济体系中发挥应有的作用。

以下是演讲实录：

大家好，非常高兴能在资本市场30年的大会上做一个发言，我应该说从始至终都参加这个市场的建设，深有体会，所以我今天发言的题目是三十而立，砥砺前行。

中国资本市场发展过程是从无到有，从不规范到规范，从规范到市场化的过程。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是不断规范，不断市场化，不断国际化，不断法治化的一个进程。所以我今天就从法治化的角度来说几句。

我把中国资本市场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在发展中规范阶段，这个阶段是1990年到1999年，大概十年。这个阶段是《证券法》起草到出台的阶段。第二个阶段是在发展中规范阶段，把它看成是2000年到2016年，就是《证券法》执行的阶段。第三个阶段是进一步市场化、国际化阶段，就是2007年、2017年“十九大”开始到现在执行新《证券法》的阶段。

在发展中规范阶段，1990年建立资本市场以后，我们面临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大家对证券市场的看法不一致，认为证券市场是资本市场的，有很大的争论，这个问题在小平1992年南巡讲话的问题以后，基本上大家不争论了。第二个问题不规范，出了很多事，比如92年出现的810风波，演绎了股市的疯狂。93年发生了宝安收购岩中股票的风波，95年发生了327国债期货风波，对资本市场都造成了非常大的混乱。在这个时候，实际上我们对规范没有停止，举一个例子说，我们篮球已经打起来了，但是没画边界，没有规则，甚至裁判员也下场，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不出现问题。所以我们做了几件大事，第一个就是成立了证监委和证监会，92年就成立了。第二个，我们93年出台了股票发行交易管理暂行条例，对股票市场的规范管理奠定了基础。同年我们又出台了《公司法》，最重要的从92年7月开始起草《证券法》，本人从始至终都参与这部法律的制定，这部法律起草六年多时间，到出台六年半，执行七年，非常重要的是我们通过《证券法》来规范我们的市场。

第二阶段，在发展中规范阶段。这个阶段我们就开始实行核准制，我们第一阶段应该说是审批制在发行上，这里面也做了几件大事，第一件加强监管，我们由2000年基金黑幕引起的，发现了很多上市公司在造假，包括郑百文，包括大庆联谊，还有蓝天股份，等等，所以我们掀起了监管的风暴。还有2004年我们出台了国九条，进一步促进证券市场健康发展，最重要的2005年，我们进行了股权分置改革，这个改革应该说对中国资本市场进一步的发展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因为我们通过这个改革使得同股同权，同股同利，给流通者补偿，增加了市场的活力。2009年我们开始了创业板，10年开设了股指期货，13年推出新三板。在这个阶段我们曾经出现过两次牛市，第一个牛市是2006年最高的6124点。第二个1995年，我们也出现了一次牛市，是5124点。当然都没有很长时间，都是非常短暂的牛市，就是因为我们的基础建设还不够，但是这一段是发展市场，规范市场的一段。

第三阶段就是进一步市场化、国际化的阶段，这是从“十九大”开始对资本市场非常重视。我们经过这一段基本建成了多层次资本市场，2019年新《证券法》出台，证券发行注册制，开启了资本市场进一步市场化，国际化的征程，我们又进行科创板的注册制试点，现在又开始了创业板的注册制试点，我们准备全市场推行注册制，非常重要。最近新三板改革，放宽了外资进入中国资本市场的限制。我们要进一步的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包括提高上市公司质量，健全退出机制，继续稳步推进创业板和新三板的改革，完善保护投资者权益的机制，加强资本市场监管。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资本市场的改革与发展应该从有效推动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和构建自主创新经济体系的战略高度规划。

展望未来，随着法治和监管体系的逐步完善，资本市场规模的扩大和效率的提高，国际竞争力的增强，中国资本市场将在未来和谐社会的建设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并伴随着中国经济的成长而发展成为一个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市场，在国际经济体系中发挥应有的作用。

我们过去的三十年逐步的变成一个成熟的市场，未来的三十年我们能不能建立一个强大的资本市场和中国建立现代社会主义事业结合起来，结合的更紧密，这就是我们的思考。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