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暴露公私界限混乱 英国对基本服务业金融风险的不健康偏好

北京时间5月25日消息，能源供应商Bulb，可能是一个你从来不会想起的公司，除非你碰巧通过它购买了电力或天然气。

但这一行业目前的命运告诉你，为何购买能源并将其出售给消费者受到了疫情的沉重打击，以及为何英国能源监管机构现在可能不得不对一些参与者进行纾困。

Bulb 成立于2015年，曾试图利用类似Deliveroo和Uber等科技公司的抢占地盘策略，“颠覆”天然气和电力市场。

它是通过以低于成本的价格向家庭和企业提供服务来实现这一目标的，这些服务由大量的风险投资资金提供。参与其中的风险投资家并不害怕这家初创企业的亏损。其中包括俄罗斯Facebook投资者尤里?米尔纳（Yuri Milner）经营的风险投资公司DST环球。

在病毒爆发前的经济环境中，这一切都行得通。Bulb获得了约160万客户，同时也出现了惊人的亏损（截至目前为1.6亿英镑）。管理者必须做出反应，避免看到他们的客户群被挑选干净，导致更大范围的损失和重组。

最终的结果是，客户得到了一笔不错的交易，而投资者却遭受了沉重打击。该行业最大的上市公司英国森特理克电力公司（Centrica）的股价自2015年以来暴跌近90%。

你可能会问，投资者补贴消费者有什么问题？

其中一个问题是，电力供应和一个给你送披萨的应用应用不太一样。如果Uber或Deliveroo倒闭，没有人会真的遭殃。但是，当坏账在像电力供应系统这样的基本服务中积累起来时，就成了问题。

监管机构不能冒客户受到干扰的风险。这就是为什么它一直在谈论向某些不知名的企业提供财务援助，这些企业自身的高风险策略可能让他们陷入困境。应该说，没有理由认为Bulb 自身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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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情况并非电力行业独有。这只是提供基本服务的公司所有者在金融领域一直在冒险的一个例子。

以英国的机场为例，它是英国经济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们大多由金融投资者持有，这些投资者通过大量杠杆化，放大了它们的股票回报。例如，伦敦希思罗机场（Heathrow）就有近160亿英镑的债务，而亏损股本仅为9.73亿英镑。随着空中交通量的下降，机场向政府求助也就不足为奇了。

再说疗养院，它们处于疫情危机的核心。那里的资本整合是以私人股本投资者的金融工程为代价的。英国最大的连锁企业HC-One去年支付了股息，该公司在账目中指出，危机可能会严重到“让人怀疑其继续经营下去的能力”。

现在，当企业家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时，没有人反对冒险。即使回报不是真正对称的，因为有限责任在实践中确实提供了一些负面保护。

但在某些重要的经济部门，这种公私平衡变得更加棘手。公众理所当然地对邀请企业家玩金融游戏望而却步，因为他们总是知道，纳税人可能不得不收拾由此造成的混乱局面。

政策制定者确实承认这个问题。但在英国，他们长期以来一直对此轻描淡写，认为鼓励企业家投资于基本服务业是一种美德，因为这会导致效率的大幅提高。

然而，这些成果究竟有多大意义？罗伊?麦克纳尔蒂爵士（Sir Roy McNulty）在2011年的一份报告中指出，20年的私有化（目前正在倒退）并没有改变这样一个事实：英国铁路网的运营成本比欧洲高出40%。

私人所有者将许多回报归因于机场和水务等行业的“效率”，但这些回报更多地与高负债有关，而非大幅降低运营成本。在其他情况下，比如英国数以千计的个体养老院，效率可能会成为在危机中节省开支的同义词，而在危机中节省开支被证明是至关重要的必需品。

政策制定者需要更仔细地思考这一公私界限，并扪心自问，例如，是否真的有可能将优步的商业模式与公用事业类型的活动结合起来。高杠杆所赋予的波动性，是否适合于人们日常生活所必需的服务？

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很可能公众情绪的变化会极大地改变这一界限。但可能已经太晚了，无法阻止它沿着过去的模式发展下去。

责任编辑：覃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