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撬动航天业成万亿富豪头号热门 这张小王牌功不可没 | 海外周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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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 / 行云 友亚

据彭博亿万富翁指数显示，截至北京时间10月22日 ，马斯克净资产达到2420亿美元，再成世界首富。

今年迄今，马斯克的净身价暴增了720亿美元。目前他与亚马逊创始人贝索斯之间的财富差距已扩大至450亿美元。摩根士丹利分析师更是表示，马斯克有望借SpaceX成全球首位万亿美元富豪。

那么，SpaceX这只“ 百角兽”（Centicorn，市值超1000亿美元) ”到底有什么魔力呢？

在美国德克萨斯州的最南端的墨西哥湾边上，一个闪闪发光的火箭正在从盐沼中升空。

新的SpaceX火箭有近400英尺高，最终完成开发时，它将比运送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阿波罗任务到月球的土星五号（Saturn V）还要高，其33个引擎所提供的推力将是土星5号的一倍。对于SpaceX创始人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来说，它将在未来人类在火星上建立殖民地的任务中发挥关键作用。

但这枚被称为“星舰”（Starship）的火箭可能会对航天业产生更直接的影响。马斯克的粉丝声称，SpaceX火箭可以将100吨货物送入地球低空轨道。粉丝还表示，马斯克将改变SpaceX发射业务的经济状况。

美国航天领域创业者皮特?迪亚曼迪斯（Peter Diamandis）表示：“对于现有的火箭发射企业来说，游戏已经结束了。目前任何飞行器可以与SpaceX星舰竞争。”

SpaceX距离兑现承诺还有一段路要走，包括获得监管部门的许可、在德克萨斯州的基地成功发射星舰，并证明它真能到达太空，同时将火箭的两级进行回收再利用，这是降低发射成本的重要一步。

还有许多专家质疑，一个旨在殖民另一个星球的大型火箭是否可以作为多用途的运输工具，在靠近地球的地方执行更多不同的普通任务，但SpaceX成功地将猎鹰9号（Falcon 9）变成了到达太空的主要工具，这让友商都焦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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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erra Nevada Corp是一家美国私营企业，已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签订了向国际空间站运送货物的合同。该公司联合创始人菲兹?奥兹曼（Fatih Ozmen）表示：“大家稍有松懈， SpaceX或许就会一家独大。”杰夫?贝索斯（Jeff Bezos）的私人太空公司蓝色起源（Blue Orgin）则更直白：SpaceX可能最终“垄断性地控制”美国的深空探索领域。

商业太空飞行的先驱

SpaceX迅雷不及掩耳般主导了商业航天业。从成为首家将自家火箭送入轨道的私企以来，它仅用13年就打入了一个曾经由国家主导的行业。SpaceX还一跃超过了波音公司和洛克希德马丁（Lockheed Martin Space Systems Company）等承包商，后两者的合资企业联合发射联盟曾为美国的太空发射扛起大旗，但是他们所使用的是俄罗斯火箭引擎。

在过去六个月里，SpaceX获得诸多瞩目的成就，上升势头愈加明显。

SpaceX拿下了NASA价值29亿美元的合同，目标是最早在2024年使用星舰载宇航员登陆月球。

NASA最初表示将选择两家供应商执行此任务，但最终决定只选一家，也就是SpaceX，这遭到了蓝色起源的抗议。NASA官员表示，和SpaceX只签了一次，后续任务还可以选择其他供应商。蓝色起源称，若要为了配合SpaceX星舰（Starship）而调整自家系统，NASA将长期依赖Spac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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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末，马斯克再次让贝索斯感到难堪。今年7月，英国维珍银河公司创始人理查德?布兰森（Richard Brandson）和贝索斯先后乘坐各自公司的火箭到太空边缘进行了个人旅行，在微重力环境下十几分钟。但不久后，SpaceX的火箭载着四名乘客围绕地球进行为期三天的兜风，这让他们成为第一个到达太空的全平民机组。蓝色起源和维珍银河顿时黯然失色。

SpaceX还宣布了其星链（Starlink）宽带网络的首批50万份订单，使其成为新一代宽带通信公司中的第一家获得此成就的企业。SpaceX通过低轨道上的卫星群运营互联网宽带服务，这些人造卫星距离地球约500公里。

NASA近日表示，两名原定乘坐波音飞船的宇航员将改乘SpaceX的飞船。作为早起期航空航天时代业的定义者，波音在近年来遇到太多技术障碍，无法让其第一艘用于商业开发的宇宙飞船搭载宇航员，从而远远落后于SpaceX，后者至今还是家初创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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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SpaceX屡战屡胜？

SpaceX屡次成功，核心就是猎鹰9号火箭。猎鹰9号降低了人类进入太空的成本，成为SpaceX拓宽业务范围和马斯克实现到达火星这一最终目标的跳板。

迪亚曼迪斯说道：“在性能、成本和可靠性方面，它（猎鹰9号）的确是人类历史上最成功的火箭。”

太空研究和咨询公司BryceTech的数据显示，SpaceX在全球火箭发射市场（中国除外）的份额在2021年上半年首次超过50%。虽然中国在此期间发射的火箭数量几乎与SpaceX相同，但后者发射到太空中的载荷重量是中国的三倍。

为了让猎鹰9号成为这个时代用途最广泛的火箭，SapceX公司采用了多种策略。如今他们也正将这些策略用在星舰上，希望主导全球火箭发射市场。

与特斯拉一样，SpaceX也取得了许多突破性成就。

最突出的就是马斯克和SpaceX公司COO格温?肖特维尔（Gwynne Shotwell）在推动颠覆性技术进入主流生产方面的成功。就猎鹰9号火箭而言，它最具突破性的技术是使用3D打印技术制造火箭最复杂的部分，也就是引擎，并重复使用主推进器，将其回收并用于未来的发射任务中。

为掌握这种新技术，SpaceX在自研火箭所有方面亲力亲为，几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而不是依靠供应商，马斯克本人在早期就曾担任首席工程师，以此来鼓励他的团队。SpaceX还自己承担了全部的开发风险，而不是依靠NASA的担保付款，这迫使其能够遵守更严格的财务纪律。

因此，NASA估计，SpaceX用于开发猎鹰9号火箭的4亿美元，可能仅是传统政府合同模式下建造火箭成本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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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SpaceX和特斯拉都能随时获得廉价资本，这得益于投资者对其业务给出的高估值。马斯克在私人市场上为该公司筹集了超过65亿美元的资金，今年早些时候将其估值提高到740亿美元。

据报道，SpaceX与公司的新老投资者达成了协议，以每股560美元的价格从内部人士手中出售最多7.55亿美元的股票，使该公司估值达到1003亿美元。

卫星公司SES的首席执行官史蒂夫?科勒（Steve Collar）表示，大多数竞争对手都得从其现有业务中赚钱，才能养活新业务。他补充说，SpaceX却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投资者，它也就承担更大的风险。

凭借雄厚的资金和强大的卫星发射能力，SpaceX推出了星链业务，击败了OneWeb和亚马逊的Kuiper等潜在竞争对手。SpaceX凭借星链推出了自己的互联网宽带服务。

就在其他企业还在尝试将人造卫星发射到轨道中的时候，SpaceX的星链项目已经发展到了第三代技术了。科勒表示，尽管在完善卫星群的过程中，SpaceX曾放弃过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卫星，但也没有一蹶不振。对于难以轻易获得投资的企业来说，遇到同样的问题，怕是难以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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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对手抱怨道，SpaceX有可能挤掉比他规模小、融资能力弱的公司。蓝色起源公司已就NASA的登月合同提出正式投诉，它说失去NASA的合同将使其新格伦(New Glenn)火箭失去一个重要的市场，该火箭已花费了25亿美元开发成本，而至今依然还没有离开发射台。

亚马逊和其他一些业内人士还警告说，SpaceX的垂直整合制造方式也将剥夺其他美国供应商的业务，削弱该国为长期太空探索而建立的广泛的工业基础。

SpaceX的客户们，包括政府客户，似乎并没有这种担心。

NASA商业太空飞行部门主任菲尔?麦克阿尔斯特（Phil McAlister）表示：“在SpaceX出现之前，我们只有ULA火神火箭，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比以前更好。”

迪亚曼迪斯进一步说：“SpaceX这种公司效率之高，直接反映在美国的太空计划中。而在一些市场上，SpaceX的竞争对手似乎非常愿意使用其发射服务，尽管这算是支持了竞争对手。”

SES仍然乐于依赖SpaceX的火箭发射服务，科勒表示：“在卫星发射行业，SpaceX强到让一些公司害怕，但我认为并不需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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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太空飞行需求猛增

太空探索的下一个时代将要到来

对于SpaceX垂直一体化的结构或削弱重要供应链的警告，在新兴商业航天工业很多方面都未能引起重视。大多数新兴火箭公司都采取了类似的模式。

Playground Global是一家投资于太空行业的风险投资公司，其合伙人乔里?贝尔（Jory Bell）也指出，航天行业的传统供应链更多是出于政治目的，而不是商业目的。让供应商分布在全国各地，使更多的政治家能够通过赢得政府太空合同的份额来宣称自己取得了成功。

不过，反对垄断风险的最具风险的论据是，SpaceX让进入太空的成本暴跌，从而使需求激增，其他公司实力远不能及。SpaceX的大部分业务来自新通信网络和政府。前者旨在发射由数千颗卫星组成的星座，后者渴望通过进入太空进行国防建设或参与更深入的太空探索。

德意志银行分析师艾迪森?于（Edison Yu）说：“未来许多年中，这个市场都会受到供应限制。”他预测，到2030年底，太空火箭发射市场的规模将达每年375亿美元，达到2021年水平的5倍。

许多业内人士认为，这个规模足够大，至少会有一个SpaceX的大型竞争对手存活下来。即使一些现有的发射公司因技术老旧、制造方法缺乏竞争力或建立在政府合同基础上的文化而陷入困境，新一代的颠覆性火箭公司也将会迅速崛起。

除蓝色起源外，市场上的新兴火箭发射企业还包括Relativity Space，这是一家由SpaceX前高管领导的公司，他们已经筹集了13亿美元的资金，并计划使用3D打印技术制造整个火箭，而不仅仅是用该技术制造发动机。

Playground Global是Relativity的投资方之一，其合伙人贝尔说道：“我们的目标不是击败SpaceX，而是跑赢其它对手。”他还补充说，由SpaceX培训的一代工程师和太空企业家正为助力商业太空飞行领域的开拓，SpaceX可以说是这一行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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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舰的商业轨道飞行将在航天工业中影响深远。其庞大的规模将削减进入轨道的成本，并设定一个新的定价基准，而其它公司也会受制于新的定价规则。

分析师表示，此前，SpaceX的猎鹰9号火箭已将愿意和别人一同“上天”的客户的价格砍到过去的三分之一：每公斤5000美元。分析师预测，一旦星舰全面投入使用，票价可能会进一步骤降至每公斤1000美元，甚至有可能是每公斤500美元。

成为世界上少有“ 百角兽”（Centicorn，市值超1000亿美元) ”非上市公司之一。调研公司CB Insights数据显示，SpaceX现在是世界上第二大最具价值的私营公司，仅次于字节跳动公司（Bytedance），超过了金融科技公司Stripe。

星舰在卫星发射方面的适应性如何，这是另一个问题，因为卫星发射是当今航天工业的支柱。分析师称，由于星舰无法将其大型有效载荷送入多个轨道，因此它所携带的卫星将需要自己的推进系统才能部署到位，这使得成本大大增加。

维珍轨道（Virgin Orbit）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丹?哈特（Dan Hart）说：“有些任务需要将大质量的载荷送入轨道；还有的任务速度、灵活性和精确性要求极高。”

维珍轨道公司今年从一架波音747飞机的机翼下发射了火箭，随后这支火箭首次进入了轨道。

SES的科勒表示，这很可能使星舰拥有 “比商业卫星更适合抵达火星的能力”。

还有一些人对SpaceX公司提出了质疑，认为他们在未来几年中可能不会继续致力于争夺常规卫星发射业务的市场份额。但是一直以来，猎鹰9号都是该公司的基石，用于获取现金流和技术，让该公司得以进入更深的太空进行探索。

迪亚曼迪斯等支持者认为，当马斯克考虑放弃猎鹰9号并将SpaceX的所有努力转向星舰和抵达火星这一目标时，他应该被认真对待。他说：“马斯克放弃旧产品，烧掉了这艘星舰。这也是他在开辟新领域时屡战屡胜的原因之一。”

从当前的火箭发射市场来看，现在为猎鹰9号写墓志铭可能还为时尚早。但当星舰最终发射升空，太空探索的下一个时代便会到来。

改变了投资者对太空产业的预期

SpaceX才是马斯克手中的真正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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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士丹利分析师亚当?乔纳斯（dam Jonas）周一在致投资者的一份研究报告中称：“这种技术演变有潜力改变投资者对太空产业的预期。”

乔纳斯还引用一位客户的话称：“在‘星舰’面前谈太空，就像在谷歌面前谈互联网。”

大摩还特别指出，其对SpaceX的最新看法，是对媒体之所所报道的“SpaceX估值已达到1000亿美元的”回应。

在过去的几年里，SpaceX的估值飙升，因为该公司筹集了数十亿美元资金，用于资助两个资本密集型项目：星舰和“星链”（Starlink）卫星互联网服务。

乔纳斯在报告中称：“SpaceX的所作所为，正在挑战任何有关火箭、发射和配套基础设施方面的已有认知。”

“星舰”是SpaceX正在开发的下一代巨型火箭，用于发射货物，并将人类送往月球和火星。而“星链”卫星互联网服务则是SpaceX的黄金票据（Golden Ticket）。

在摩根士丹利看来，SpaceX利用可回收火箭，以及“星链”卫星创造了技术发展的“双飞轮”。摩根士丹利将SpaceX的大部分估值押注于“星链”卫星互联网网络的盈利潜力。马斯克之前也曾表示，该网络每年可能带来高达300亿美元的营收。

乔纳斯说：“我们认为，SpaceX的发射能力与‘星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发射能力/带宽（包括每次飞行的频率和有效载荷）和发射成本方面的改进，改善了‘星链’卫星网络经济性和规模化途径。同时，‘星链’商机的发展为发射业务提供了一个蓬勃发展的‘专属客户’，从而实现了共生发展。”

摩根士丹利预计，“星链”在当前这个十年内将消耗约330亿美元的资金，在2031年将实现现金流为正。事实上，摩根士丹利去年就曾预测，SpaceX将成为一家价值1000亿美元的公司。当时，SpaceX的估值仅440亿美元。

乔纳斯在报告中还称：“不止一个客户告诉我们，如果马斯克成为第一个万亿富豪，那不会是因为特斯拉（暗指因为SpaceX）。也有人表示，SpaceX最终可能会成为全球所有行业中估值最高的公司。”